赵宇初的“叛徒”定性了,可以让他回家了,很快就要进“牛棚”接受改造。赵宇初回到家里,素眠没有进屋来看父亲,尽管许敏容去叫了两次,让赵宇初感到一阵难受,父女俩开始了冷战。赵宇初对素不的头发不满意,下令改正,不然不见她。儿子倒是会拍马屁,也不是哪儿搞来一包大前门香烟。得到母亲的表扬后,自己躲着学抽烟。 具一喜听了小楚的事情,拍案大叫,这叫什么事????他决定帮素春,可是要想留在农场非场长说了算不可,他是个一本正经,照章办事的人,唯独就一个毛病,“怕老婆”,具一喜打保票去找场长老婆。素春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具一喜告诉她,过几天农场要来一批改造的“牛鬼蛇神”,都是冶金系统的,希望能有你爸爸。素春的神经一下被触动了,她很想念爸爸。 男人有个共同的弱点,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把话说大了,即使是“雷锋”也会如此。厂长老婆一听是“狗崽子”,顿时把脸拉长了,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政治头脑,我家是红了三辈儿雇农,怎么可以收一个牛鬼蛇神的女儿。具一喜傻眼了,后悔在素春面前把话说满。具一喜没办成事不好意思回家,派别人来送饭。素春的智商与妹妹们相比有点傻,可是和实实在在的“半农民”打交道,两句话就套出门道。她想在农场生存下来,这样可以见到爸爸,这是素春最大的动力源泉。“大姐就是跪在地上哭也要留在农场,是吧小楚?”于是背起小楚去了场长家。 场长家的院子里一排红砖瓦房足有八九间,两分菜地,一台轱辘水井,十几只散养的鸡和几只兔子。场长的老妈(70岁)正在喂鸡,素春背着小楚走进门。素春一听说老太太是场长的母亲,赶紧套近乎。素春提出要在她家当保姆,老太太说这个家她说了不算。 素春没有走,抱着小楚就坐在场长家门外。场长老婆回来了,理都不理她就进了院。儿子、儿媳回来了,以为她就是走累了歇息。场长更不用说了,直截了当轰她。场长胖女儿采芹回家是个转机,她发现素春穿她的衣服,就跟她聊起来,听说素春什么都会干,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喂鸡喂兔,而且还不要钱,只要管姐俩三顿饭即可。胖女人一般都懒,不用自己干活了何乐而不为。说“跟我进来吧!”素春害怕她母亲轰她,采芹倒是很自信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家谁厉害了”。素春在院里站着等待消息。场长一家可冲突起来了,大人们都是为了政治,采芹可不管政治。“你们今天要是不同意,我就什么也不干了,???”在采芹的逼迫下,老太太说了一句“看上去她会干活”。父母勉强同意,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和外人说出身;第二不准随便乱出门;第三家里的活全包。”素春如愿以偿留了下来。具一喜在值班室怎么都觉得过意不去,索性下决心把自己的房子让给素春住,他决定养着她们姐俩。回家一看发现素春走了,后悔不已,赶紧去追,可是没有追到。 素春在家干活母亲看不上眼,可是在农村干活显得利索多了,加上她又能干,一会儿也不闲着,场长家一天就变了一个模样。不仅把所有的床单枕巾都洗了,还把老太太的被子拆了,洗了,又做上了,晚上全家人回来吃饭无不赞赏。采芹得意,找个城里人给咱们当保姆那是咱家的造化,现在是贫下中农说了算的时候,像她那样的狗崽子给点饭吃就不错了。别看采芹帮了素春,可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素春。此话正好被素春听见了,她忍下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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