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一喜回来了,素春高度紧张,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给开门。具一喜为了表示不再追究,把锁打开,把打来的饭菜放在门前地上,告诉叫花子吃完了就走人,除了奶粉可以带走之外,如果敢动他宿舍的一样东西,他会开车追击,相信她一个小时之内跑不出农场。素春害怕是在骗她,当确信具一喜走了才把饭拿进来。姐俩美美的吃完饭,准备离开具一喜宿舍,素春留了一个条表示感谢。当素春背着小楚出了门,突然意识到“凭什么呀?小楚啊,咱不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了嘛!这可是学雷锋标兵呀!”素春又回到屋里,继续把门反锁上。 农场领导开会,场长主持会,农场要根据上级指示接收“走资派”劳动改造的事宜。关键是“牛棚”要抓紧时间搞好,这是当前农场的头等大事。具一喜心不在焉,生怕他家被叫花子洗劫一空,借机上厕所,撒丫子就往宿舍跑。见素春赖着不走,他真的急眼了,“我救你一命,反倒沾上我了。”他要去叫保卫科的人。素春在门里只须一句话就能让具一喜老老实实的,“你要是敢找人,知道我带了一个小孩吧,我就说是你的孩子,让你洗都洗不清楚!”此话在当时来讲非同小可,是不是他的孩子,根本无法鉴定,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况且他是“标兵”。具一喜只有让素春开条件,素春条件可不一般,要求管几天饭,找一身小孩衣服和大人衣服来,在找个大盆,烧出两桶洗澡水。真心换真心,到时候管保离开。其它条件还好说,就是小孩衣服和女人衣服不好办。但是他是个实在人,必须得办,不然真的讹上他了。他发誓,以后这种好事再也不做了。 赵家二姐、三姐再次吵了起来,两人原来好得不得了,突然间像是仇人。原因只有一个,两人的世界观截然相反。高中生一旦世界观形成,很难去说服对方。素眠是紧跟形势,绝不让同学骂她是“狗崽子”。素不对政治毫无兴趣,“连爸爸这样的好人都成了罪人,这世道有什么理可讲?”一个嘴里全是马列,一个嘴里是软绵绵的唐诗,开口便吵架。姐俩的行为愁死了许敏容,她弄不清怎么回事,一会儿觉得素眠说得对,可是素不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不就深受其害吗?但是她经过“三反五反”,悄悄地告诉三女儿,“妈见过,人不能跟组织斗,你二姐是对的。” 具一喜求助于场长的老婆,可是他不愿意去她家,不是因为场长老婆厉害,在农场说一不二,而是她家养了一个胖闺女周采芹,采芹一心就想嫁给具一喜,这事可把具一喜愁坏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具一喜听说胖闺女坐车进城了,赶紧去找场长老婆。素春和小楚洗完澡,换上了采芹的衣服,虽然有点肥,但是素春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很年轻,谈不上漂亮但很有女人味。素春照镜子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小楚都“啊啊”的笑了。 三天了,素春和具一喜未见过一面,具一喜天天睡值班室、顿顿打饭,也引起了同事们的怀疑。具一喜求素春一定要离开,素春说没地儿去,除非给找一个饿不死的地方。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又不敢大声说话,还不敢说话时间长了,可难死了具一喜。具一喜只有下决心找保卫科去,素春一听,觉得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打开门她准备走了。可是当具一喜看见素春真面目,他傻眼了,素春毕竟是大城市姑娘,要比农场这个半农村的所有女人都漂亮。他突然发现自己想挽留她,于是便开始套瓷,“是你孩子么?”“呵呵,我还以为是你的呢,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轰你走,你要实在无地方可去,总得告诉我你家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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