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从外面回来了,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失去了往日的朝气,素春和她说话也不爱搭理。她实在害怕,和妈妈说,这次学校定的,要学习红军二万五,拉练去内蒙建设兵团。许敏容揪心,素不从小娇生惯养,最怕吃苦,身体肯定吃不消,帮她想了种种理由逃脱插队,可是户口已经被学校迁走,不走也不行了。但是她最担心儿子,“他是男孩,插队干重活,更受苦了不是?” 素觉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傻???(没叫出口,踢了素春一脚)哎,嘛人嘛命,知道吗,新规定下来了,独生子以后不用插队了!”素春为他高兴,让他赶紧去告诉妈。素晓回来了,带着红小兵三角臂章,也是“哎哎哎”的,向素春要钱,她要去外地串联。 吃饭的时候,素春站着依旧伺候全家,小妹上小学了,带着红小兵袖章。小楚也快五岁了,坐在父亲身边。父亲赵宇初让素春坐下一起吃,素春不坐,说“习惯了”。许敏容精神焕发,话题自然是儿子不用插队的事情,似乎把素不忘在了脑后边。素不提出要钱和全国粮票问题,父母都没办法,赵宇初现在下放车间劳动改造,过去的战友没有一个当权派。许敏容又发愁了。素春耳朵听着,心里盘算着。 第二天早晨,家里早饭做好了,可是素春没了人影,大家司空见惯,父亲有点不高兴,让许敏容多关心一下素春,该找个婆家了。父亲的肝脏又疼了,还是坚持上班走了。素春再次来到农场,她要办三件事:第一,她找到了素眠,素眠正在和采芹吵架。见素春来了,知道找她,借口走了。素春对素眠说,爸爸回家两个月了,你是不是觉得无颜面对爸爸,所以一直不回家?素春劝她主动先回去和爸爸说话。“难道你一辈子不见爸爸了?再说素不马上就插队走了,怎么也得会去看看不是?”素眠当然有种种理由。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她把采芹已经气的恨不得吃了她,说自己距离永远回家的日子翘首以盼。素春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素眠也不愿意和她解释,答应素春明天就回家送素不走,素春方才离去。 第二件事,素春找到了场长老婆,说是想换全国粮票,她知道这对于场长老婆来说小菜一碟。厂长老婆肯定要拿糖,“全国粮票里面有油,你应该知道的吧!”架不住素春一口一个“阿姨”,什么特别想她家人,怎样感谢之类的,说的场长老婆心花怒放就给她换了100斤。素春去看场长,场长心眼好,“不应该换,应该给,我们农场不缺粮票。”于是又给了素春100斤地方粮票。素春去看具一喜,场长不悦,等素春走了,场长把具一喜叫进办公室,“我和你父亲都谈好了你和采芹的婚事,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具一喜能说什么,况且场长在他的眼里就是上帝。 素春用地方粮票在东城外鸽子市换全国粮票,刚刚换完就被稽查队抓了正着,大姐真的急了,不管不顾撒腿就跑,稽查队在后边追她。眼看就要在村口被抓住了,大姐一下子跑到井台上,威胁稽查队如果再往前走就跳井。稽查队哪里相信她敢跳井,可是大姐真的就跳了。幸好村里人看见,以为稽查队是流氓调戏妇女,拿着铁锹镐头就追稽查队,稽查队吓跑了,把素春从井里摇上来,素春冻得直打哆嗦,可是兜里有湿了的粮票,说什么也不敢去村里烤火,摊上投机倒把的罪名是小事,耽误了素不插队那可是大事,不顾一切的跑了。素春跑到家可给冻坏了,但是她的脑子里想的是那些粮票,一张一张的烤在火炉边上。素眠也回来了,母亲和妹妹们听说她去换粮票不仅没有表扬她,反而说她违法乱纪,说她太傻,为什么不在村里烤干了再回来,“也就是傻老大能干出这种事情”。素不不乐意了,再次和二姐发生争执,气得素不去同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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