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听到陈独秀此番言论,知道多说也再无益处,他说着改日再请陈独秀喝酒请罪后便行离去。警察们骑着马冲上街头挥舞着警棍殴打驱散着集会游行的学生,延年为救柳眉头部被警棍恨恨击中,昏倒在地。雨夜,陈独秀和君曼、白兰乔年撑着伞在街上呼喊着延年和柳眉的名字,柳眉抱着昏迷的延年坐在屋檐下哭泣,陈独秀赶来一把将儿子背起送往医院。在医院苏醒的延年看着在一旁睡熟的父亲,拿出衣服被单为他盖上。陈独秀看到儿子苏醒缓下一口气,并将彻夜写就的文章念给儿子听,延年知道父亲的爱国之心,但也担心父亲的举动会给家人带来危险。
北大校园内贴出公告,要学生提前放假,且毕业生必须如期参加考试,不考试就不能毕业。此举简直是掐准了学生的三寸,学生放假,那罢课便无意义,而一旦学生要准备考试就相当于是复课。教育部接着又发布文官和外交司法官考聘的文件,李大钊和胡适在红楼内同学生代表们商议对策。陈独秀姗姗赶来,对于是否要继续采取正面斗争的方式和胡适产生了激烈的对峙。邓中夏带来学联的决定,巴黎和会的代表们正在苦苦支撑,他们电告学联务必要顶住压力坚决抗议。但为了躲避政府的强硬压制,学联提出要以卖国货抵制日货的方式进行反抗,以退为进将斗争进行到底。陈独秀知道同胡适的讲话言重了,但也坚持中国已不能再退,他们必须前进的理念,兄弟二人的思想理念出现如此分歧这让胡适很是无奈。
吴炳湘知道陈独秀是学生运动的总后台,他接受了张丰载提出要让陈独秀四面楚歌,再也无暇顾及学生运动的建议,决定通过煽动北大内与陈独秀不和的教授们对其进行围攻。吴炳湘随即又提议叫张长礼出面同教育部的李司长与北大的教授会面,实际是想自己作壁上观。张丰载同时提出由自己去找陈延年,若能将延年策反就能让陈独秀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教育部李司长请辜鸿铭、黄侃和刘师培吃饭,辜鸿铭知道宴席中有张长礼马上就明白这是场鸿门宴,随即就要转身上车离开。张长礼赶紧跑出来迎接,将李司长向辜鸿铭等人进行介绍。辜鸿铭绷着脸无奈进了饭店却是不入宴席只坐在一楼的茶座上,直接询问起此宴的目的,刘师培也直言自己不敢喝这无名之酒。张长礼唱红脸邀请着二楼就坐,但辜鸿铭等人就是纹丝不动。李司长只好开诚布公,将陈独秀、李大钊和胡适的名字一一说出,恳请他们能走入讲堂率先恢复教学。若他们能率先开课,便会保举三人同新任校长一同执掌北大,不再让他们受陈独秀的压制。听闻此话,刘师培明确表示,他们虽不认同蔡元培陈独秀等人的学术观点,但他们也记得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虽然对于学生罢课他们也不尽同意但对于丧权辱国的巴黎条约,他们一致认为坚决不能签订。李司长看着负气而去的三人,责怪全是吴炳湘将事情搞砸了。
张丰载拿着花来到陈延年的病房,贼眉鼠眼地说着是代表学联宣传部来慰问。张丰载现在是《公言报》中《薛海春秋》栏目的主编,他声称此栏目是支持学生运动的,自己也坚决反对巴黎和约。可延年对于张丰载的花言巧语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并拒绝了他的采访。张丰载随即将栏目编辑社收到的一堆对陈独秀不利的所谓目击证人的陈述材料交给延年,告诉延年这些东西一旦登报就会对陈独秀造成几近毁灭式的打击,他还以沈尹默和汤尔和曾推举陈独秀进入北大任教,而今却力主要免去陈独秀文科学长职务一事诽谤陈独秀的为人有问题。延年知道张丰载这就是一种威胁,但他也担心父亲的处境,张丰载离去后他起身拿起了陈述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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