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因为上堂作证一事被遣出淮州城。一转眼,七年已过,柳三娘成了浔阳城最炙手可热的花魁娘子,人人都想一睹她的芳容。而也只有有权有势的官员公子,才得以有此机会。可见了柳三娘,一红袍公子却嗤之以鼻,指责三娘以色侍人,实属卑贱。三娘也不恼,直言男子天生孔武有力,去战场上卖力气博功名逞英雄,而女子天生一副好皮囊,以色侍人又岂会是淫贱。
话音刚落,刘薪便从天而降。得知刘薪此行目的,柳三娘便请他上座。刘薪告诉三娘,有个叫赵寅的京城官宦子弟,平日里素爱在青楼厮混,近几日他到了这浔阳城,若是得到他的青睐,扳倒吴廉指日可待。可三娘却觉得刘薪实在愚蠢,如今再翻开旧账,无非是让如兰再承受一次世人的玷污罢了。
吴廉找到了一位道士,请他作证说明刘薪所言都是妄言。虽有了证据,可国公夫人心中还是无法释怀,便请来孟宛,让她找来淮州城的其他绣品。不管那些绣品如何精美,国公夫人总是看不上眼,最后只能妥协,亲自到烟雨绣楼去。这一次,她还叫上了孟宛。
孟宛夸赞绣品精巧,吴廉手艺天下无双。还有三个月,便是太后七十大寿,眼下许多州府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国公夫人自然不甘落后,便叮嘱吴廉尽快完成绣品。待国公夫人和孟宛离开,吴廉赶忙拿来当年的画作,在其中寻到了孟宛的面孔。只是如今孟宛改名换姓,他也不确定徐家的大娘子是否就是当年绣楼的孟宛。于是,他便差人前去调查,看看这孟宛如今何在。
此时,柳三娘已经回到淮州城。不过她回来,是为了劝说孟宛不要以卵击石。孟宛不疾不徐,与她说起了一桩旧闻。七年前,淮州府有一位名门公子养了一位家妓。可惜这家妓不慎得罪了权贵,连夜出逃。不久之后,就连这位公子也遭到了灾祸,不只是家中钱财付之一炬,就连神智也变得疯癫,从此便流落街头,不肯受他人安顿。
话音刚落,街上便传来那疯癫公子的声音。三娘循声望去,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见到三娘,袁嵋喜出望外,紧紧抱着她生怕她消失不见。而三娘早已经泪不成声,仔细辨认才发现她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孟宛询问三娘,是否愿意与自己站在一起,向这不公的世道讨一个公道。三娘转过身来望着孟宛,眼里流露出坚定。
闵州市舶司提举赵寅正在青楼中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屋外忽然传来幽幽的琴声,那琴声似是一双娇媚无双的手,将他的身心都勾了去。三娘也不着急,与这登徒子赵寅来了一出欲擒故纵。如此,赵寅便越发心动,对三娘更加势在必得。三娘也借机套话,得知他明日便要启程前往淮州。其实,孟宛早就调查到,这赵寅监守自盗,与吴廉沆瀣一气,干着不可告人的买卖。若是能够在码头抓到他们交易的现行,结果不言而喻。
这夜,吴廉果然赶来码头赴约,将一箱又一箱烟雨绣运往赵寅船上。三娘与刘薪赶紧溜进货仓,确认了两人走私的真相。谁料吴廉实在是一只老狐狸,听了几句赵寅对三娘的介绍,便察觉异常。三娘与刘薪寡不敌众,如同羊入虎口,难以逃脱。就在此时,一群神秘人突然出现。谁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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