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子妃言语多有冒犯,但是宣皇后对此看得很开,平日里太子妃对程少商尚可心平气和,唯独她的自卑出身才是万万都不能触碰的逆鳞。程少商听见宣皇后提及曲泠君,了解之后才明白太子的过往情史。
原来曲泠君乃是名门嫡女,未嫁之前经常入宫,从而结识太子,二人互生情愫。由于早年间文帝在乡野定下婚约,后来得势也不能失信于旧友,所以太子履行婚约迎娶孙氏,也便是当今太子妃。
程少商感慨命运造化,断送三人幸福,其实凌不疑与程少商的想法不谋而合,之前为了阻止这门亲事,主动向文帝和宣皇后谏言,终究还是难以改变结局。至于太子妃为何如此患得患失,程少商显然无法理解,宣皇后点破她是未曾交付真心,也就体会不到其中滋味。
正当程少商连忙否认,忽然得知文帝雷霆震怒,意欲杖责凌不疑。程少商急忙赶往大殿外,通过内侍才知凌不疑为给她出气,未经奏报滥用私刑,居然直接闯进御史台,当场打断左大人的双腿。
如今八家大臣联名状告,局面已是无法收场,程少商小步溜进跪坐求情,反观文帝气鼓鼓的坐在上首,凌不疑竟表示甘愿领罪,不用任何人替他操心。凌不疑此做法和之前少商独来独往的想法不谋而合,为此凌不疑也想趁机计划罢官归隐,和程少商隐居乡野,完成她所想,这也令少商非常惊讶。三皇子和五皇子分别站在两旁,一个负责火上浇油,一个则是幸灾乐祸,文帝舍不得对养子发火,斥责程少商总是和凌不疑吵架,到现在都没有学会宣皇后的温婉柔顺。
程少商也没有反驳,希望文帝能够宽宏大量,可是三皇子要求从重惩治。一道请罪状不足以堵住人言,文帝下令杖责百棍,凌不疑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宫外走去。眼见五皇子幸灾乐祸,程少商直言相怼,文帝所幸下令将五皇子也责打十杖。程少商欲哭无泪,透过城墙看着刑官下手虎虎生风,每一仗都能打得凌不疑皮开肉绽,令她心里难过不已。
文帝希望程少商能够明白,今日凌不疑所受之苦,皆是为了程少商,所以程少以后在宫内需得谨言慎行,否则必然会牵连凌不疑,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程少商听到三皇子记录的次数出错,再也忍不住地冲向凌不疑,还未靠近就被守卫阻拦。
宣皇后和越妃闻讯而来,相较于宣皇后的慈悲心肠,越妃比较理性又聪明,猜到文帝故意为之。因为军中杖责之刑很有说法,有看似皮肉无异常,实则内里筋骨断裂,肢体俱废;还有一种看似血肉横飞,实则并无大碍,凌不疑显然就是后者。
之所以会如此,文帝是要让程少商直面内心,意识到凌不疑在她心里的位置。果然程少商在面临两丈距离,看着凌不疑的痛苦隐忍,忽然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时之间,刑场热闹非常,杖责的呼呵声;落仗的皮肉声,以及程少商的真情告白,文帝通知五皇子见好就收,宣皇后安排凌不疑回长秋宫养伤,越妃也紧跟着离开。
当天夜里,入冬第一场寒潮降临,凌不疑留宿长秋宫,尽管屋内炉火旺盛,可是程少商依然关心备至。反观梁邱飞混进宫里看望凌不疑,还未说上几句话,程少商披着被子闯进来,而他知道自己多余,索性打道回府。
梁邱飞这一走,房间里又剩下程少商和凌不疑独处,程少商后知后觉凌不疑是假受罚,同时也反映出程少商彻底爱上凌不疑。趁着气氛正好,二人鬼使神差地亲吻,程少商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凌不疑,喂完汤药又吹起笛子,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回想初次相遇,一眼认定终身。
萧元漪因为程少商多日没有归家,整个人郁郁寡欢,纵然程少商托人送来大氅,也都是不屑一顾。程始劝慰萧元漪何必过于计较,现在看来程少商绝对争气听话,总为家里增光添彩,远比那些惹祸连累父兄的女娘们要好上百倍,可正因这件事情,萧元漪觉得凌不疑比程少商更不靠谱。
正如凌不疑所料,文帝为平息众怒,下令复原御史台,梁氏兄弟奉命前往,顺便取出越氏军报卷宗。尽管小越候贪婪成性,但是越妃为人通透豁达,所以凌不疑想要让文帝治罪越氏,还需得掌握到准确证据。以目前情况看来,小越候确实是故意耽误救援,能够作证的军医和韩武已死,凌不疑决定从小越候入手,逼着他主动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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