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内只有一灯如豆,几层书架耸立,四周寂寥,隐约可听翻找东西的细微之声,却在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即便是隔着一道幕布,师彭已然感受到有人存在,令他起了杀意,同时西京也做好准备率先攻击对方。
直至最后,西京只记得自己遇到一股力量,继而被打落镜塔,未能成功找到玄黄经。也正因如此,真岚觉得非常奇怪,急忙拿出保存完整的玄黄经上卷,结果发现下册凭空出现,忽然想到鸷者曾暗示要从玄黄经寻找答案,便猜测是对方赋予他看见这本书的权利。
可问题在于鸷者若是出自空桑,为何会选择帮助沧流攻打空桑,起初真岚猜测此人是父王承光,后来又怀疑自己或许有沧流血脉。西京立马否定真岚的想法,坚称皇天戒指绝对不会选错人,同时留意到白璎从昨晚走后,居然至今未归。
话刚说完,便看到不远处的白璎和苏摹,两人结伴同行。由于白璎已不惧怕阳光,可以安然行走在露天的野外,所以她在表达感激之余,更加好奇避光珠的来源,以及苏摹拿到它需要付出何种代价。苏摹避之不答,反过来引导白璎在避光珠上敲三下,可用于随时召唤。
西京得知避光珠的作用,也想让苏摹给其他五王寻些,他却不知这枚珠子几乎耗掉苏摹的半条命,世上根本不会再有第二颗。真岚看出苏摹面露难色,赶紧提醒西京别再多言,随后与苏摹到旁边私谈,告知昨晚去镜塔的情况。
因为尚且不知鸷者的真实身份,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前往九屹山,而九屹山主分左右两峰,之间隔着倒流的溺水,所以并不相通。左峰有白薇王后的衣冠冢,真岚认为避水珠应该藏在里面,至于山顶则是九屹王宫,正是通往星尊王的陵墓,其中暗藏六合封印。
反观右峰处是空桑先王谷以及坠泪碑,辟天剑藏在坠泪碑处的传国宝鼎内,地势不仅复杂多变,还有各种妖魔邪祟。苏摹为能亲自取回初代海皇的遗物,主动选择了最为艰险的右峰。
待二人部署好接下来的计划,真岚忍不住询问苏摹在空海联盟之时,是否怀有私心,比如在白璎的事情上。苏摹非常坦然自己对白璎从未改变,但是并不妨碍对于空海联盟的真心实意,从不否认这段联盟关系。
与此同时,白璎也向西京承认忘不了苏摹,尽管百年之前爱上对方尝到许多痛苦,百年之后也曾打算弃情绝爱,唯恐重蹈覆辙。可是空海联盟以来,苏摹几次三番的搭救,使得白璎无以为报,越发难以自制情愫,若是还将真心埋藏起来,觉得实在是辜负苏摹,这才决定要重新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西京非常理解白璎的想法,作为师兄的他也会全力支持。由于苏摹准备明日启程九屹山,白璎自发要随同前往,真岚意识到很多事情无法强求,例如复杂的三角关系,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唱独角戏。
白璎观察真岚的情绪不对劲,料到与昨晚花神节有关,心里突然愧疚。事实上,真岚深知没有资格生气,索性隐瞒自身情感,一再强调自己和白璎属于君臣关系,若是当真对她有爱慕之情,也不会在百年前毁掉婚约,希望她别有任何负担。也希望白璎在一切结束之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再被其他事情所累。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启程出发,其中包括苏摹和白璎、西京和真岚等人。因为九屹山非空桑人难入,就算是进去也会减少一半法力,本来炎汐不应该出现在同行队伍里,奈何那笙偏要他跟着,哪怕是送到山脚下。
真岚擅作主张地定好队伍,由他和西京保护那笙去左峰,实则是为了成全白璎跟苏摹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白璎没有反对,其实也想通过自身的力量保护苏摹,毕竟苏摹的鲛人法力在九屹山肯定很难施展。
师彭知晓此事,通知圣女羽烛请示鸷者,是否要派南昭去九屹山跟踪抓捕。鸷者让羽烛回信给师彭,不许他有任何行动,自有另一番安排。等到羽烛转身离开,鸷者再次自言自语,验卜时间将至。
苏摹带着白璎来到山脚下的天香酒馆,老板娘天香正是他之前所布下的暗棋,在此蛰伏多年,终为今日的到来。天香夫人向苏摹汇报九屹山右峰的情况,其中有处迷雾森林甚是可怖,周围全无生机,据闻有位菟萝漂泊无定,四处为家,专门以抓取地面上的活人为食。
而在另一边,那笙跟着炎汐在野外露营,寻找可以补充体能的食物。西京知道真岚喜欢白璎,可是真岚无法像苏摹付出全部身心,因为他还有十万空桑子民,光是这一点就已输掉白璎,没有资格再去爱她。
那笙去河里抓鱼,意外抓到泉先的信使,炎汐费尽口舌才劝说她同意放生。到手的鱼肉突然没了,那笙自然有些不高兴,忽然想到炎汐可以哭出珍珠换钱买食物,可炎汐表示泉先战士宁愿流血也不流泪,除非承受到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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