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年轻人,性格开朗且人品不差,可在大众眼里却称之为另类,他们经常游走在各个音像店,痴迷于摇滚的热浪,留长发、穿皮衣,隔三差五在车棚里聚堆,即便是烟熏雾罩,依旧掩盖不住长达数小时的引吭高歌。
摇滚代表着激情与喧嚣,鲜少有人理解,也鲜少被人包容,尤其是那些寻求安静的邻里街坊,终是忍受不了找上门来。双方从争吵变成打斗,无一例外要去派出所报个到,是否赔钱了事,需看有谁受伤。
全党愿调任钢厂派出所当天,恰巧摊上这档子事儿,他有过救助劳改释放犯的经历,自然是吸引了胡广来的注意。此刻外面下着雪,胡广来向全党愿讲述着摇滚的魅力,趁兴头唱起那首“世界”,直到大姐胡芳匆忙赶来,恨铁不成钢地将他领走。
看着胡广来远去背影,全党愿陷入沉思,仿佛余音绕耳久久不散,令他难忘。隔天傍晚时,全党愿独自前往车棚观看胡广来等人的排练。看车大姐临走时小声叱骂了几句,目光充满着鄙夷不屑,她像是这座城市里许多沉睡的人,永远不会用双眼看待世界的多彩。
相较于极具生命力的歌词,这种巨大反差令全党愿震撼不已,于是主动为乐队寻了处仓库,条件要比车棚好上十倍不止,还能避免街坊邻居的叨扰,胡广来因此大为感动。谁能想到,一位血气方刚的乐队主唱,竟与办事稳重的人民警察聊得投缘,甚至后来成为堪比手足的兄弟。
可惜造化弄人,胡广来本该会有大好前途,结果在一次突发事件中,失手杀人被判入狱。二十五年间,探监室始终未曾见过亲人身影,反倒是全党愿每年都来为胡广来过生日,无论风雨从不间断。
正是全党愿的陪伴与坚持,成了胡广来的精神支柱,他也多次表现出色减刑,期盼能与亲人在狱外重逢,弥补过去的遗憾。今年冬季不同以往,胡广来的刑期已满,即将出狱。临出狱之前,胡广来的生日突然缺席一人,而那人在赶来的路上遇害,丧命于大雪纷飞之中。
从清晨到深夜,全党愿的手机再也没人能够打通,其中包括毫不知情的胡广来。远在外省的梅湘,第一时间替父亲办好后事,并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那张泛黄相片,里面正是父亲全党愿和胡广来在歌厅的合影。胡广来打扮时髦,说明他的乐队受到热捧,身上穿着全党愿给他买的花衬衫,尽管全党愿显得有些呆板,但是脸上的笑意发自真心,无法掩饰。
没过多久,监区来了一位名叫经瑞保的犯人,外号经三儿,瞅着年纪不大,气焰格外嚣张,引起寝室其他犯人的不满。胡广来考虑到自己快要出狱,不愿招惹是非,可当听见经三儿无意间透露出全党愿的死讯,这才恍然大悟。
经三儿抢劫入狱,原本已逃之夭夭,偏偏遇到了退休警察全党愿,结果被他抓了回来。胡广来误以为经三儿是凶手,隐忍多年的他在盛怒之下出手伤人,险些酿成大错。狱友老漆与他交情较好,于是抢先将经三儿暴揍一顿,虽是避免胡广来冲动犯错,却也让自己申请的减刑无望。
老漆和经三儿被关了禁闭,其他人都在劝胡广全忍住脾气,切莫功亏一篑,就连关狱警也表明全党愿的死因并非经三儿所为。禁闭结束后,经三儿如实告知真相,只知凶手外号史瑞克,顶多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头红发常在钢厂后面的大杂院晃荡,比较明显的特征便是右肩有块形似星星的胎记。
有了这条重要信息,胡广来决意要给全党愿报仇,就算明知过程艰难凶险**。与此同时,女人在王所长的介绍下,来到梅湘的殡葬店工作。梅湘在交谈过程中,了解到对方因贩毒入狱,也因无法抵抗毒瘾卖掉孩子,至今不知孩子下落。
几个星期之后,监狱大门再次开启,胡广来在狱友们的注视下,迈出他重见光明的第一步。同样的鹅毛大雪,沿路繁华的街景,这个世界对于胡广来太过陌生,唯一熟悉的钢厂杂院,在父亲和大姐陆续搬走后,早已物是人非。
胡广来走遍每处居民楼,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正当他失落无助之际,提着菜篮子的女人从旁边擦肩而过,神色似有异样,还不待胡广来有所反应,极快转身进入楼道。胡广来向大妈打听有关史瑞克的身份,起初对方一脸茫然,直到听见胡广来所形容的身体特征,明显有了掩饰说辞,急忙将他打发走。
这天晚上,胡广来遇到曾经的乐队哥们孟朝阳,从他口中得知胡芳的近况。自从胡广来出事以后,胡芳碍于人言可畏,很快离开钢厂,带着父亲搬到开发区定居,并且嫁给了天生结巴的二婚男人,当了对方孩子的后妈。
胡广来迟迟没能拨通大姐的电话,而是揣着写有号码的纸条离开饭馆,告别了孟朝阳,迷茫地站在十字路口。随处可见的高楼耸立,霓虹灯下车水马龙,胡广来无家可归,于是来到网吧包宿,由于他身份证过期,不适宜登记,老板则以双倍价格同意他留下。
旁边坐着脾气较大的少年,听他语气似乎是认识史瑞克,只知道对方打死老警察躲到长林,投靠他们的大哥搞生意。胡广林追问地址,“万事通”少年要价五百,令他不得不卖掉黄金项链,到手一万红票。殊不知,少年被仇家找上门,胡广林想去拉架,惨遭误伤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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