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湛蓝的天和一碧万顷的海几乎溶在了一起,喇哈达说:“今天施大人请我下海,到底为了什么?既不演习操练,又不是视察防地,不会是到海上钓鱼吗?”说罢哈哈大笑。施琅说:“了断一件公案。”几条船到达这片水域后,蓝理向施琅请示道:“就该在这里停船。”几条船的船沿上已站了几十个只穿短衣的水手。施琅向那千总点点头,千总下令:“下水!”喇哈达不悦地问施琅:“施大人不会在捉弄谁吧?难道让水手下去捞沉在海底的粮食吗?”这时已陆续有水兵升上水面,把一包包水淋淋的麻袋包扔到船上,顷刻间已在甲板上堆了几十包。施琅拔出佩剑,扎上了个麻包,用力一豁,麻袋纵向裂开,淌在甲板上的是变黑了的糟糠。众人讶然。喇哈达看完了后说:“好你个詹六奇,这等贪赃枉法之徒,留你何用!”说着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詹六奇砍去。经过了五个多月的整治,福建水师面貌焕然一新,船坚兵练,事事齐备。施琅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又坐到了案前,提起笔来,写下《请求专征折》五个字,他征询地看了阿鳗一眼,说:“我只有请皇上允许我一个人专征了,龙多了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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