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见凤知微手上的伤,劝她先去包扎,之后再画。顾南衣帮凤知微包扎伤口,凤知微的视线却一直不离宁弈。凤知微让宁弈看她画的图,相信今日射杀接头人的箭对宁弈查找凶手有帮助,只可惜箭尾非常特殊,跟天盛的箭不一样。
宁弈特别严肃地问凤知微,除了生活所迫,天盛朝堂是否还有她的期许。凤知微道在青溟期间,看到平凡学子报国无门,而她无意间走上朝堂,看到诸多官员均出自常选,在其位而未谋其政。宁弈认为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只有这样天盛才能国治兵强,永无侵者。凤知微感慨宁弈心中也有光明所在。宁弈让凤知微近前来,问她是否还记得那日在她府上,黑暗之时,刺向自己的匕首,叮嘱她有些事只能在黑暗中进行。
次日,凤知微向天盛帝汇报死者虽不是陈绍,但必定是与陈绍有关之人。宁弈拜见父皇,声称之前行为荒唐,今日自请出任御史台,替父皇分忧。天盛帝询问宁弈是否知道其中利害所在,宁弈道刑狱法度,牵涉深远,不得人心。天盛帝决定依宁弈,并让凤知微拟旨。
秋明缨来到魏府,让燕怀石转告凤知微说要接她女儿凤知微回家,至于魏知是何人,与她无关。秋明缨与夫子见面,提起凤知微误打误撞成了天盛官员。夫子劝秋明缨不必焦躁不安,这或许是个转机。大成覆灭后,血浮屠遭到了重创,单靠他们蚍蜉之力无法撑起倾覆天盛大业,而凤知微为官,身近宁贼,或许可为复国大业多添几分把握。秋明缨担心凤知微的安危,夫子不解当年顾衡托孤时,不见秋明缨如此忧虑。秋明缨道当年凤知微不是她的女儿,可如今是,她舍不得。
凤知微想着阿娘说接她女儿回家的那番话,心里不是滋味。次日,凤知微来到生养她的院子见到阿娘,她坚持不会辞官,然后像阿娘一样苟且地活着。阿娘只有一句话,凤知微必须辞官。凤知微要当官改变命运,所以她不会辞官,纵然比登天还难,也要试一试。阿娘生气让凤知微就去试一试,而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名字叫凤知微。凤知微明确凤知微会回来的,但魏知会留在朝堂。凤知微难受,借了顾南衣的肩膀靠着。顾南衣特别心疼,忍不住落泪。
宁弈来到刑部,奇怪卷宗里都是空纸。彭沛说涉及国事要案才交由刑部审理复核,但天盛帝登基以来国泰民安,何来要案,认为宁弈前来只需监督律法的编撰修订即可。宁弈明白是宁昇撑腰,彭沛才敢公然顶撞他,只是他是皇上钦封监管御史台,从此之后御史台诸事都要经他之手,警告彭沛不尽快断了跟他主子的干系,别怪自己容不下他。宁弈写了一份认尸布告,让宁澄找师爷一字不差地抄下来,然后贴满整个京城。
贵妃拜见天盛帝,哭诉着兄长闵国公为了力证常家清白家史,已经将常海移出家谱,她愿移居废宫,青灯礼佛,力证一片忠心。天盛帝称相信贵妃。
辛子砚怒气冲冲责骂宁弈自请出任御史台,宁弈认为只有如此才能扳倒常氏。辛子砚指出出任御史台就意味着失去了竞争储君的资格,要知扳倒常氏不急于一时。辛子砚虽说很生气,但还是告诉宁弈图上的弓箭来自于大悦边境一个小部落的特殊机弩。宁弈顿时响起刚从边境回京的宁齐。
天盛帝去看望王氏,下令不许通禀,想看王氏此时此刻在做什么。王氏正在暖床,知晓皇上有腰疾。天盛帝以为王氏知晓他要来,王氏身边婢女说王氏每夜为天盛帝暖床,这些年从未间断过,天盛帝既愧疚又感动。贵妃得知天盛帝今夜宿在王氏处,大发雷霆。
宁弈约宁齐见面,宁齐知道宁弈在调查西市杀人一案,特地上交了那个香囊,上面是他母妃王氏让他务必除掉陈绍的字眼。宁齐说那日上朝时,宁昇给了他这个香囊。宁弈直言宁齐射杀的这一箭成了宁昇的替罪羔羊,问宁齐是不是想与宁昇同生共死。宁齐否认,他这样做无非是担心母妃,只能冒险。
今日,凤知微换回女装,准备回家。燕怀石帮顾南衣换了女装,只是顾南衣不让他碰头发,所以帽子的事就只有凤知微帮忙戴了,凤知微是趁顾南衣剥胡桃之时给他戴上了帽子。
彭沛跟宁昇控诉宁弈在刑部的所为,劝宁昇要早做准备。宁昇将府内侍卫调拨给彭沛,让他务必搜出陈绍,同时可以刻意制造出机会,牵扯住宁弈的注意力,必要的时候可以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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